我是一只飞鸟，偶尔小憩在石头寨齐心村 （潇湘晨报）

朝阳

▲你始终陪在我身旁，但只有狗狗才会在意我的心情。  











▲齐心村一隅。◀亲爱的猪猪，我只是来上个厕所，不是来跟你抢吃的，你不要跳出来。还有，你的脸蛋不要凑过来这么近好不好？  




    文、图/溪客


    齐心村，一个坐落在湘西崇山峻岭中的石头寨，隶属湘西吉首市社塘坡乡，是一个典型古老的纯苗族居住地。这里一直峭壁临渊、丛林深邃。历史上曾有乾嘉苗民起义，起义首领吴八月率兵在这里血拼清廷精锐。而如今生活的烟尘每天依然在这里袅袅升起，又在静悄无声中消逝。


    曾是乾嘉苗民起义的战场


    在一个新年的第二天，当我们以摄影师和公益活动参与者的名义从吉首出发去齐心村时，在乾州换乘了当地的小面包车，才能行驶在仅容一台小车的山路上。登山表显示有近600米海拔，但这片位于云贵高原边缘的腊尔山台地，官方记录最高有海拔815米。山路十分陡峭，很多急弯。小面包车被当地司机开得如开JEEP那般自信、强劲，当然坐在上面的我们还是很忐忑的。


    齐心村原名叫“构捏”，“构”在苗语里是“道路”的意思，“捏”在苗语里是“水牛”的意思，“构捏”即水牛的路。当地人颇为自豪地说：乾嘉年间苗民起义时，这里曾是头领吴八月的据点。乾嘉年间苗民起义，清政府前后调遣了七省的兵力近二十万人，耗费大量白银，损失几百名将官，包括云贵总督福康安、四川总督和琳两位乾隆爱将，也在镇压起义过程中劳累而死。在构捏激烈的交战中，有清军将领就在此寨被活擒过，所以这里又叫“擒头坡”；也有官兵在此战死，村子里几座清军官员的坟墓就是最好的见证。


    与这些历史上的强悍印象相左，我们现在遇到的齐心村村民都十分纯朴好客。我还在路上偶遇一个端着花碗的老阿婆，她就站在院子里，用生疏的普通话使劲招呼我们进她屋吃饭。我倒不怕她会如某些传说中那样会在饭菜里下蛊，只是以笑回应，并一步一回头地看她的碗，她的花衣裳。

   

    遗存了大量的石制建筑

    走在齐心村，印象最深的就是石头。村里一直沿袭取青石板建房垒寨堡，现有石头房子50多栋，石板路1500米，明代石门17个，石碉楼2栋，护村堡3处。作为纯苗族居住地，齐心村历史悠久，交通封闭，反而让民俗文化保存完好。


    当地人，72岁的退休教师石老师告诉我，以前有国内外的游客来过这儿，很是喜欢这；曾经也有长沙的投资人初听这里的情况介绍很兴奋，想来开发，但一走过那段盘山公路后，就没有了后续。村里小学有学前班和小学一、二年级。齐心村的孩子们如果还要继续升学，得去乡完小或去更远一些的乾州了。


    我们在这吃到很多美味，其实就是家常小菜，但胜在材质天然，即便清水煮的豆腐，也十分可口。那些火锅中冒着腾腾热气的鸡鸭，就着汤下了一波又一波的土香菜，也让人欲罢不能。灶台旁还有一只老猫，紧紧贴着炉壁，不爱和小猫们在寒风中玩耍。大人也是一样，在屋里蜷缩着烤火时。同来的小朋友就在外喂鸡、用树棍打仗，丝毫不觉得冷。如果要用卫生间，只有茅坑。我去的时候，只能小心翼翼蹲在圆木棍上，还要防着那已经将爪子搭在台子上的珠圆玉润的猪猪，它就那么瞪着我，仿佛随时都要从圈舍里冲出来。


    因为放假，一同来的几位城市小朋友们也没见着多少同龄孩子，但对这里保存完好的传统建筑、做饭、灶台、阁楼、卫厕、取暖、游戏等，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罢。而我们成人，也是一种传统的温习。或许有一天会再来，作为真正的志愿者，得与村里的学龄孩童们有更充分的时间相处。


    溪客：专栏作者，插画师，摄影师，现居长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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